一
我已经远离w城,在南部一座地级市当博物馆解说员——这是我步入社会以来,做的唯一一份和大学时所学的历史专业对口的工作。我背熟了几套不同的讲词,能应付各式各样的观光团和视察。口舌繁忙之际,我的注意力总停留在博物馆玻璃墙外阳光下巨大的飞蛾上。它们穿过阳光与阴影的边缘地带,如果目光匆促,会误以为它们背部花纹只有一半,而另一半是深浅不一的灰色。
有关张洋的讯息一面在朋友圈深处隐隐显现,一面又在校友群内偶然跳动。有人会发张洋故乡老房子的照片,有人会po出一张人群中有张洋的合照。它们随着飞蛾隐喻式的展示,在我面前铺陈开来。
回到我与张洋相 ……阅读全文